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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诉状如平地惊雷,景晖帝现下敏感多疑,锦衣卫四处搜寻,人人自危,可是却是在这样的时候,竟有这样的东西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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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晖帝撑得住?只怕午夜梦回之时也都会想起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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句“天下人不直陛下久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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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奕想了想,只不明不白地吐出来了两个字,他道:“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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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着这样的情形下去,不多久,景晖帝或许就能自己将自己气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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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还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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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将来朱澄上位,还是会重蹈覆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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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煦道:“也不知是何人写下了这样的东西,虽说没有名没有姓,可这样的胆魄,已经是十分难得。若人人都能去说这样的话……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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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煦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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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人人能说这样的话……可惜人人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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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萧煦这样的话,杨奕又想起了那篇诉状,他又去拿来了那纸诉状,细细看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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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又真是因为父女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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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奕现下越是看,心中便越是觉着有种奇怪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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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看过杨水起写过的策论,不同于她这个人平日看起来的模样,柔顺明媚,纸笔之间,她条理清晰,但言辞也总是过于激烈,杨奕曾告诉她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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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这般激进,要以理服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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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时候杨水起回他,“我虽疾言,虽令色,可难道没有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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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觉得自己没有理,她也改不了这个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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