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他悔不当初 第103节

一个人，你不可以这样对我。有福气的，你会有福气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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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春却对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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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肖春最大的福气，就是小姐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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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春再没有了气力，还是在杨水起的怀中一点一点没了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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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是活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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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水起抱着她渐渐发冷的尸体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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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淡薄，一片血海之中，杨水起的哭声格外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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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最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片山林，她如行尸走肉，走了一整夜，期间甚至因为身上的血腥味，吸引了一匹孤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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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她身上的剑，和它拼命。她没有死在锦衣卫的手上，却差点死在了这匹孤狼的口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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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，她运气还算不错，在被咬得遍体鳞伤之后，她还是赢了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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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次三番，她都要撑不住，要走不下去，身上的疼痛和肖春的死让她已经心力交瘁，她差点就要走不出那片山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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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想起肖春说，最大的福气，是小姐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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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，是杨水起第一次杀人，也是在这一夜，她彻底失去了肖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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彻彻底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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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之后，追踪她的锦衣卫和暗卫同归于尽之后，也再没有人能知道杨水起的下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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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个人，拖着残破的身躯走出了山林，一路往北，往京城的方向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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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了整整一个日夜，饿了渴了就捡果子吃，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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