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他悔不当初 第9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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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是杨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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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李柯还没有回答，就听到萧正继续道：“文成，你我是同年，是一年进士，现下这些话我也只同你说，我也只敢同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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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成是李柯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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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正道：“北疆苦了这么些年，怎么也好不了，反正这仗打不到京城里面，打不到紫禁城前，他一直以来都可以装作看不见。杨奕去了北疆，不过四五个月，就力挽狂澜，他是聪明，可再聪明，做这些事不会累的吗？那边的仗多难打，你我不是不清楚。可是到头来他就换得这样的下场？你说他最后一场仗为什么要往战场上面跑？他是自己把自己的命给出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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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世上有良心的人不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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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成，我现在真的有些不懂，我究竟在坚持什么。我的儿子，为了杨家的人，为了坚持他心中的道义，就是连命都不要了。我也有道义，可是我扪心自问，我做不到他那样的地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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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正的话带了几分悲切，他看着李柯，想要从他口中知晓答案，可李柯却不敢去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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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僭越啊，你说这些话，实在僭越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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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正他道：“是你先问我有没有失望，你问了我，我已经回答你了，那你呢，你能同我说，你失望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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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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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李柯脱口而出一个“我”字，可他不敢说出接下来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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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怎么不会失望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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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臣子在入仕之前，哪个没有自己的理想抱负，千里之志？可是在这样的朝廷中待久了，哪个又还能有自己的理想抱负，千里之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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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不是苍天，不是神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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