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她气得直甩脑袋,企图像抖掉水珠一样,抖掉满头恼人簪环首饰,“本山君!这辈子!就没穿过这么讨嫌的衣服!”
阿花震天动地地发脾气。玉应缇抱着手,欣赏她震天动地地发脾气。
“你干嘛呢?”她扶一扶松松垮垮发髻,两手叉着腰,嘬起嘴吹开落到眼前的乱发,“我心里正烦得很,你笑什么?”
“嗯,没干什么。”玉应缇努力板住脸,“老虎好看,我就多看看。”
“有病。”
阿花一扭身抛出两个字,响亮清脆,掷地有声。
她心烦,玉应缇却像张狗皮膏药,黏着她不撒手。不日便成婚了,这么黏糊要招笑话的,玉应缇听见也装不知,天天咧着大嘴傻乐。一口牙每天风里来雨里去,没几年怕就掉光了。
阿花好不容易打发他去后厨磨豆腐,没过多久,他嘴里叼着根小墨笔,手里摇着块小竹板,悠哉游哉地回来问她成亲宴上吃什么。
“白菜豆腐汤。”她头也不抬地说,专心琢磨喜服长可曳地的裙摆,唔,长了叁寸多。
“还有呢?”
“豆腐白菜汤。”
玉应缇哑然失笑:“有什么分别?”
“自然有。”阿花不知打哪儿摸出一把剪刀,“一个多放白菜,一个多放豆腐,喜欢吃白菜就吃白菜,喜欢吃豆腐就吃豆腐。”
咔嚓。咔嚓?咔嚓!玉应缇瞪圆眼睛。
阿花拎起一长条剪下来的布料,笑嘻嘻地解释:“这么长的裙子,我明天肯定走一步摔两跤。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呐,摔成柿饼子倒不打紧,魔尊大人的面子摔碎了,可粘不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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