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室闲寂,一烛如豆。阿花不允他答话,冷湿的唇颤着巡下来,轻轻软软地舔,尔后发了狠地绞弄,像是溺水之人紧抓救命绳索,至死不能放手。痴男怨女,啼笑欢愁,一帘风月不到头。
烛火穷尽气力跳了几跳,哧地熄灭,一缕青烟鬼鬼祟祟地爬升。这低狭的屋室,向来悬在黑暗中间。黑夜有黑夜的高妙,停在暗处,不叫人发觉。她是精钢白骨的利刃,剔筋削肉,一辈子只等一回拂山过水的云。
阿花撕开层层裙裳,双手不住地打着哆嗦,拉扯他的衣襟。
林寂摸索着,去牵住她的手。
“你抱抱我。”阿花咬着嘴唇哀求,一颗心碾碎再粘合,“我想你……”
贯穿的那一刻近乎撕裂。她痛得鬓角沁透冷汗,牙齿打颤,乱发湿答答粘在颊边。
怎么会呢,她死死咬住食指指节,不能哭出声音。自古人妖殊途,林寂无非千万年中一个零头,凡人生如蜉蝣,朝生暮死,他们见得太多。从前他摸索着石碑铭刻,一笔一画教她读音写字,一行一段教她句读文法。她彼时尚不能理解碑文主人生平,见一碑即嚷一声“驮碑的王八!”林寂不厌其烦地更正:驮碑的乃是霸下,龙生九子之一,其力大无穷,能驮三山五岳。
大约因着谁也不曾见过龙子,故而她总分不明白谁是谁,既见石碑,不顾主人何方神圣,首先振臂高呼“驮碑的王八!”王八长王八短的,林寂听得多了,口中间或带出一两个鳖壳,先引得自己发笑。
权当她这块碑,该写到尽头了。
阿花双臂笼在他颈侧,不准乱动逃跑。平时林寂乐得纵着她胡闹,今日却怕她逞强硬来,身子吃不消。
“乖乖。”他捋顺她脸侧凌乱的头发,阳物尚硬锵锵挺在里面,顾不得管,“去睡觉好不好?闹狠了不舒服,明天又要吃药。”
“你看不起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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