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暧昧

逐客令：“你快点回去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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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执意不走，一个绝对不让。最后折衷结果：她让出一半床榻，给他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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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睡里面。”他按着胸口咳了好一阵，气喘吁吁地道，“我起夜，怕吵醒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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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所谓，我睡得死。吵醒我算你有本事。”阿花豪言壮语安慰他。上次与他同榻而眠，困得人事不知。这会子见随侍小厮取个大靠枕，与他垫在背后，阿花不由得纳闷道：“你睡觉怎么不躺下睡，光坐着干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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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靠着舒服些。”他温言解释道，俯身给她拉好被子，“胃里还难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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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花乖乖摇头，他如释重负叹气：“太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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叁公子果然有本事，阿花睡下没多久，耳朵一竖，旋即睁开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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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侧是空的，床褥还有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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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过往自血雨腥风中拼死博杀，对不寻常声响格外敏感。没有林寂和兰濯在身边，连睡觉都立着一只耳朵。前几次放血救人心力交瘁，睡梦昏沉醒不过来，这次不能再错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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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花悄悄摸下床，蹑手蹑脚推门，咳嗽声更加清晰——叁公子瘦削的身体在夜风中摇摇欲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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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花径直把他拖回房，瞪着眼睛训他：“晏老叁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！怕冷怕得水都要喝烫的，居然大半夜出去吹风。你要一声不吭地吓死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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叁公子按着胸口，勉强绽开一个有气无力的苦笑：“没有，我还是……吵到你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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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花动作一顿，摸出黑蟒送的药丸掖进他口中，抱着双臂许久憋出一句：“你为了不吵醒我，自己跑出去咳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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叁公子咳喘渐渐止住，脸色仍旧白得骇人。他不知是无力反驳，还是不想反驳，始终低头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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