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斩妖

，细声哼歌哄它们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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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花伸长脖子仔细端详，小王后衣裙发髻还算整洁，甲缝积灰，脖颈耳后亦有黑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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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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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宫里都说小王后天生哑巴，不会说话。可是我分明听见她哼歌，天生哑巴怎么可能会唱歌？”阿花点亮一张传音符，低声道，“这些人对小姑娘一点儿都不好，我想探明情况，再取王后宝印。你身体要不要紧，可不可以再等几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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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倒无妨。你慢慢来，莫心急，孩子的事最重要。”传音符那头，传来林寂低沉平和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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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花松口气：“谢谢你呀，理解我的难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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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寂似乎笑了一声：“你我之间何须言谢，换作是我，必定与你是一样心思。你在宫中行走，我只有一个请求：莫与国王走得太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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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阿花很惊讶，“他怕老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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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寂声音顿了一顿，听起来颇不自然：“也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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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花一拍巴掌：“嗨呀我就说吧，这国王不但模样像发了疮的烂瓜，而且胆子比麻雀都小！那天我把妖怪脑袋甩给他瞧，他居然嗷地一嗓子吓病了。我偷听太医说他不举，不举是什么病，胳膊腿儿坏了抬不起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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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寂沉默许久，道：“大差不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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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花叽叽喳喳说了好一阵，林寂倚在旅馆床头，始终含笑聆听，不时附和几句。直到传音符冷光燃尽，半空中阿花声音彻底消失，他才挣扎着按住胸口，猛地咳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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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副身板，怕没几年活头。不过硬接我一掌还没死的，你是头一个。”兰濯不知何时来的，浓深夜色中只见一双青幽幽狐狸眼，十足妖冶况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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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寂勉强坐直身体，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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