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白狐

阿花吮着爪子尖儿自言自语，“凉凉的？还是软软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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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腾致雨，露结为霜。云就是雨水的味道。”林寂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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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以充饥香甜幻梦瞬间破碎，她气恼地直瞪他，想到他看不见，又撮起几个松松的土块儿砸到他袖子上，雪白衣袍随即印上三两点棕褐印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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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寂偏了偏头：“你是不是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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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花满肚饿火，没好气地呛他：“对，我现在饿死了，你自己回陵山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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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寂被她没头没脑抢白一通，并不生气，自顾自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小袋糖果：“先垫垫肚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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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糖吃不饱，还是你留着吧。”阿花忧郁地把他的手托回去，“我们妖吸食天地灵气。凡人多的地方浊气深重，灵气自然稀少。或者你有什么山参黄精灵芝石斛之类的，那个我勉强吃得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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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完懒洋洋地翻了个身，肚皮紧贴柔软潮湿的土地。此地昨夜下过雨，空气中弥漫淡淡泥腥，久久不散。让她想起从前窝在翻斗山的山洞里，成日无所事事，只知听雨嬉闹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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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儿吃够青草饮足溪水，脚程快上许多。天色刚擦黑，远处陵山高低起伏山影已然清晰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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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寂侧耳听了听，笑道：“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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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必他出言提醒，阿花觉察得出，陵山四周禁制极森严。她还没未曾走到山脚下，手脚已经微微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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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自己回去吧？”她转头看向林寂，“再向前，便不是我能踏足的所在。四根竹简你仔细收好，倘若往后再出变故——说好了，我不负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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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呢？”林寂似乎对她所说的并不大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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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？”阿花爽快地笑起来，“找点东西吃，然后回翻斗山。”她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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