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了天字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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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中陡然传来一阵躁动,暗香随风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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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寻声望去,街头有一辆垂锦挂玉的花车叮当而来。车中美人薄纱蒙面,彩蝶织金,芳馥飘溢,轻纱流光溢彩,素手掀起面帘浅笑,生得一副倾倒众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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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车四方侍女卷起珠帘玉幕,盈香探纤手,粉蝶停皓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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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美人轻盈起身,于花车之上,披红绸而起舞。穿在身上的织锦羽衣,柔软如纱,金丝钩边,多层叠加,通体橙红渐变,裙摆宽大,层次丰富,随着步伐而摇曳,举手投足间,反射出细碎的光芒,似人跃而乘风,踏彩霞以飞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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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是晚香楼的舞姬凌红吗?听闻她容姿艳绝,寻常人千金都难买她一面,怎么如今竟同意乘花车游街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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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头有人伸长了脖子去看那花车上的美人儿,啧啧称奇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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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人嗤笑道:“你再仔细瞧瞧她身上穿的是哪家的衣服?这香风蝴蝶,可像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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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不成她穿的是叶家新出的香思锦?”先前说话的那人闻言忙将自己视线从美人脸上挪开,转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身上的如云锦绣,方才注意到那衣料,不由惊奇地叹道,“‘盈香欲为花织锦,月下相思引蝶来’,古人诚不欺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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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铃声阵阵,一辆辆花车鱼贯而过,载着凌红、携着蝴蝶与香风的那一辆,也很快随之消失在街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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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带迎风招展,各大布商的门前都挤满了人。花车游过,选举锦魁的序幕便要拉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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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锣鼓一声响,街上的人们举着二十文一张的花票一拥而上,各自给心仪的花车投票。方宁瞧着也觉得有趣,拉着沈昱跟风买了一张纸片投进箱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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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日欲颓,终于到了揭晓获胜者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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