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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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如此,不如便用钱买下吧,”邵夫子的声音从旁侧插进来。他走到方宁身旁,对她挑挑眉,意味深长道:“此画与众不同,能见到则是命中有缘。去罗府赎,恐怕千金也难。不如低价买下,也算全了别人的心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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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宁听出了话中含义,虽对师叔让她买画的目的有些疑惑,但还是依言照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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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辞别了范家母子,方宁想问问买画的用意,怎料转过头一看,人已无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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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间,沈昱看出邵夫子似有所指,拍拍方宁肩膀,道:“他不愿意说,外中玄机我们自己参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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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宁只好回到知县府的别院内,入了夜,点上灯,将画卷平整地在长桌上铺开,与沈昱一道细细揣摩。燃烛过半,仍无所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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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宁揉揉酸涩的眼,从案前直起身来,望着窗外渐沉的月夜,倦意顿生,不禁走到窗边的小几前,突发奇想,倒了一杯壶中酒作吟。酒香飘溢,吸引了琢磨画的沈昱。他打了个哈欠,吸吸鼻子,道:“你喝的是什么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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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减少欢心兰,回归正常的狐仙酒,今早跃仙酒楼送来的。权当提神吧,不然困死了。”方宁说着仰头灌了一口,没一会儿脑袋晕沉起来。她甩甩头,却惊觉眼前被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云雾遮挡住视线。但意识却愈发清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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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意上了头,方宁扶着桌沿跌跌撞撞重新来到画前,俯身一眼望去。神魂俱起。山雾缭绕扑面来,青丘深处闻狐鸣。似醉非醉间,狐仙化女,远山忽近,长风过峦,云如烟散,披帛仕女飞天迎面来。眸中彩墨忽动,涛声四起,蓦然有神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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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辛夫人。”方宁望着这幅画喃喃的重复着三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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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沈昱没听清她口中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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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辛夫人,”方宁低头静默着看了须臾,惊喜的往后撤了一步,离那张画稍微远了一点,扭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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