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昭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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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瑞清看向方宁，温和道：“方姑娘洗脱嫌疑，可以带着你师父的遗体回去安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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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宁腿软心乏，站在公堂外默默无言，刺眼的阳光，逼得她眼角发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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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知肚明，凭借荣县令的昏庸，怎么可能查出幕后真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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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目前为止，再无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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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李大人相救。”方宁缓了片刻，神情郑重，朝着李瑞清一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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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瑞清将她扶起，“我派人查过荣县令，倒是与那群黑衣人没有瓜葛。你师父去了，今后可有打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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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浅然一笑，神情困乏又颓然，“且行且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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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瑞清声如春芽，舒缓人心，“如今《步天歌》的谣言遍布江南塞北，有心人太多。若你信任我，可跟在我身边。即便是《步天歌》真被你师父还原，若信我为人，自然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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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宁终是摇头，决然道：“孤舟亦有江可行，李大人，接下来的路，方宁愿一个人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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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瑞清理解的点点头，给了她一块刻着清字的玉牌，和蔼道：“若有难处，带着它随时找我，有些官员也认得此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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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罢，匆匆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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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宁一身素衣，带着师父的遗体走在长街，耳边热闹喧哗，却让她觉得寒意刺骨，阴森恐怖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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