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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的父亲和母亲，就坐在他的身边，笑着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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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个时候起，莫严就知道了——人与人之间，是不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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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生活结束于阴沉的某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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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因很简单，莫严偷了灶房的刀，准备刺杀莫家的主母。只是他不会武学，只一招之内，就被对方反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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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夺过他手里的刀扔了出去，笑嘻嘻地踩在他身上，用脚尖狠狠地碾他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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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下人们打得奄奄一息，正拖出后门准备扔到乱葬岗去，却恰好碰到了云游四方正准备回家来的莫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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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之后，莫家的私生子消失了，而神锻匠莫论的身旁多了个小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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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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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，天资聪颖的小童学会了莫论的凤凰火，被送到了长山派的山顶，成为了掌门的亲传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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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再后来，小童在武道大会上，遇见了改变他一生的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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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小童简单的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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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严走的时候，除了一句“我走了”之外，其他什么都没有跟双双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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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何必才被荆小情和宋绯莲击败，天下的动荡就此终结，双双决定在飘羽阁的山脚处修建一座女子学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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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莫严，就是这个时候跟双双分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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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，就算纪星辰不找他的麻烦，“跟着飘羽阁的弟子回了门派”这件事要是传到长山派长老的耳朵里，也足够莫严喝一壶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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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他也是时候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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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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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双看着莫严的背影，有些话到了嘴边滚了两滚，终究还是没说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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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，“最近一段时间，谢谢你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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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比如，“你我从前的事，都既往不咎吧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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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莫严提着刀，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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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山脚下的镇子，双双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，将学堂修缮好，建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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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般年代，想要让女子读书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双双起初到镇子上游说，甚至还有观念陈旧的家户对双双毫不客气，也就念在她是山上的仙人，没有拿扫帚将她赶出去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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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双双并没有放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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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的第一个学生，是镇子上穷到快要吃不起饭人家的闺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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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因双双这里家中无田者可不收束脩，还能管吃管住，那户人家迫不得已，将女儿送了过来，只为了她能活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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