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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他的人，是陆柒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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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智看着他的脸，喃喃道：“……二师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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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柒月面无表情，他挡在张智的面前，不允许张智再踏过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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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智怎么可能跟陆柒月动手呢？他想往左绕开陆柒月，陆柒月就往左迈出一大步；张智想往右，陆柒月就像是看破了他心中所想那般，又往右迈出一大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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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，就是始终拦在张智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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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智实在是没办法了：“二师兄，我得赶紧去救大师姐和小师妹，你行行好，别挡着我了成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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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这话，陆柒月抬起眼睛，冷淡道：“我早就不是你二师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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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师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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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的，让张智又着急又伤心，他往前一步想拉住陆柒月的袖子，就像从前那样。可他的指尖刚触碰到青年的衣袖，就被他一甩手抽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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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智看着他，眉头皱到一起：“二师兄啊，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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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二师兄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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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接着一声，可是叫陆柒月怒意大发，他大吼一声，朝着张智倾泻而出：“你是没长耳朵，还是听不懂人话？我说了我早就不是你二师兄了，我已经不再是飘羽阁的弟子了！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叫我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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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柒月的话又急又快，说得张智是一个字也插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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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面前的青年，虽然陆柒月的面容已经被怒意浸满，可不知怎的，张智就是觉得他很伤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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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陆柒月突突完那番话后，他重重地喘着气，肩膀连带着后背一同耸动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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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师兄，我知道你稀罕齐大夫，也知道你找他找了很多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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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不远的地方，张智看着陆柒月的双眼轻声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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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然没有改称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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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陆柒月的愤怒，张智的情绪算是平稳多了，清澈的眼睛里似乎还能映出陆柒月喘息的倒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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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丝毫没有被陆柒月激怒，而是十分认真地看着他：“二师兄，我知道你心里有怨，你怨师父引发了那场洪水，你怨师父是造成齐大夫离世的原因之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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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二师兄，咱们相处了这么多年，师父是什么样的人，我们是什么样的人，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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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柒月侧着身子，虽然没有看张智，但长袖里垂下的双手却紧握成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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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师兄，平心而论，师父对咱们都是一等一的好，她救你，也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愧疚。我刚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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