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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玉根本没顾得上自己的身体，恢复了神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面前的柳如烟。她想要将柳如烟揽进怀中，却惊讶地发现，自己的视线只能到柳如烟的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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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手来，敏锐地发现了哪里不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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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的荆玉顾不上那么多，她勉强搂住柳如烟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，并起双指，将自身的真元源源不断地输入柳如烟的眉心：“柳如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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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中人的身体被雨水浸得冰冷，但荆玉仍然不肯放弃，她一边向柳如烟输进真元，一面用清脆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：“柳如烟！柳如烟你醒醒，你看着我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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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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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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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荆玉呼唤着柳如烟的时刻，一旁的何必不知何时回了神，他跪坐在地上，咧着嘴，笑容扭曲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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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必的喉咙处，本有着先前被项光之一剑劈开的伤口，可荆小情却发现，何必的伤口已经结了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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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父亲才重伤他，可何必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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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什么怪物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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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这样的恢复速度，只消片刻，何必就又能重新站起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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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用的，荆玉。”何必哈哈笑了两声，只是他的声音嘶哑难听，就像是互相打磨的砂纸，狠狠地挫过荆玉和荆小情的耳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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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拖长了音调：“没用的，柳如烟已经死了——她——已经——死——了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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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，哈哈哈哈……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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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应当是嚣狂的笑声，可听上去，却又透着无尽的悲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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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玉握着柳如烟肩膀的手一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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眨眼之间，她的剑，就已经立于她身旁的空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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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必却毫无知觉般，依旧在言语挑衅着荆玉，不顾喉咙的污血将他呛得咳嗽：“你说，咳……你要是早些将她带走，就没有这么多事了。要怪，就怪阿光……咳咳，偏偏喜欢上了她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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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生下项思雨那么个孽种……早知道，就连她也一起杀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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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因为这种理由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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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玉的声音冷下来，但是她一开口，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早已不是原来的动静。现在的声音更清澈，就像……小孩子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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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必定定看着荆玉，眼中似是有深潭：“难道，这个理由还不够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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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必，你根本就不配说‘爱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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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玉轻轻地将怀中的柳如烟放在地上，她的目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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