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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阻止父母的死亡，也无法让便宜师父不变成小孩子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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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雨水中，荆小情咬住下唇，攥紧了胸口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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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力地向后退了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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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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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她好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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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 沧澜·三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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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为什么会变成小孩子的模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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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, 她对着宋绯莲问出这个问题时，曾以为荆玉会是因为侏儒症，或者飘羽阁剑法的副作用。但是很快, 这个念头就被宋绯莲给否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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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守心一支的所有人中，唯有宋绯莲见过便宜师父从前的英姿, 可就连她也不清楚，师父为什么会在下山一趟之后就白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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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绯莲也曾询问过, 但是荆玉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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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 一切过往都在荆小情的面前展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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懦弱的自己, 不敢将内心坦白告知的自己，最后见到的只能是已经魔化了的心上人。这声【喜欢】曾经无数次地来到嘴边，最终还是未能宣之于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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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荆玉后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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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悔恨，想要弥补, 想要将所有恢复如初, 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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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那代价是毁掉自己的未来与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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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…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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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玉将柳如烟身上缠绕着的魔铃怨气吞噬了个干净, 她摇摇晃晃地松开柳如烟, 喝醉酒了一般向后趔趄着退了几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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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小情忍不住朝她迈出一步：“前辈……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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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口处疼得她难以忍受，再微小的动作也会在体内引发一场疼痛的山崩海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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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雨的冲刷之下, 荆玉的嘴唇显得越发的苍白，她攥紧了胸前的衣物，痛苦地低吟着。她看上去真的很疼, 眉头紧紧蹙在一起, 不多时就双腿失力，趴跪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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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柳如烟依旧直立，她面无表情, 眼神淡漠, 胸口的大洞就像是空掉了, 流不出血，也没有别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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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垂着头，好像在悲悯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荆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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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小情的心跳空了一拍。她咬牙，忍痛捂住了骨折的地方，一瘸一拐地朝荆玉走来：“前辈…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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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疼…好疼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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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小情咬紧牙关，额上的汗还没来得及渗出，就被雨水给砸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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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得越近，眼前的景象就越清晰，荆小情也就越胆战心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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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缠绕在柳如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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