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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必的黑发严严实实地贴在了他身上,他细长的手指牢牢地攥着项光之的衣角,生怕它从指间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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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项光之沉默的态度给予了他更多的勇气,何必继续鼓动道:“但是阿光,她做不到的事情,我可以做到,我可以帮你!我本就是医魔双修,这些年来,更是在玄门寻觅了不胜数的法器与丹药,对于你的修行绝对大有裨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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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本我是想将这些秘宝一点一点给你,但你竟说要与柳如烟一同回历城山……我便再也坐不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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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什么灼热的东西随着雨水一同滴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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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谁的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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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光,从你救我的那天起,我就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,永远都跟你在一起。我不能接受一个比我们晚相识的女人夺走你全部的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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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或许是何必生命中为数不多的、情绪激动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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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项光之的目光里,有热切到快要溢出的爱恋,甚至还有卑微的恳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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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谅我只能出此下策……但是阿光,我比柳如烟更了解你。我能给你全部,只要你要,只要你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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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的手指沿着项光之的手臂攀爬而上,掌心渐渐覆上项光之的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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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项光之并没有避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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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必本以为,在柳如烟死去之后,项光之会暴怒,会悲痛,甚至疯癫。但是他没想到,项光之竟然会这样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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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死在他面前的,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普通魔修,并非自己的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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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光之的反应给了何必很大的勇气。他离他更近了些,满怀希冀地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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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关系……就算暂时无法原谅也没有关系。他愿意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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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,两年……如果不行的话就五年、十年。如果项光之愿意与他同行,即便叫他等上一二百年,他也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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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他先遇见这道光的,这道光劈开了他生命中所有的黑暗,将他从那片泥沼中拉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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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救赎,本就应当他一人独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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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他的。为什么要允许其他人抢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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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就在何必落下话音之后,项光之平静地问道,“说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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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必并没有注意到项光之的异样,他满心都沉浸于对于未来的幻想之中:“嗯!阿光,就算你一时半会想不开也没关系,你跟我回十六宗,我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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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迅捷的光芒闪过,带着无法消弭的痛苦与愤恨,带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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