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畅的线条缓缓向下，悬停在唇瓣上方。连蓉的唇形很饱满，唇角的弧度微翘，嘟嘟的樱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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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不知道！”连蓉隔开她的手，转过身，拉过被子罩在头顶，声音闷闷的，“睡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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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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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望泞没有再黏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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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，没有近到能在一起的地步，也没有远到不能在一起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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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望泞伸出指尖勾起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的发，乌檀木的发色，带着淡淡的檀木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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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细软，不是她的头发，她的要硬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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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奶奶还说她头发硬，是个硬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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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要硬方法对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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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软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上，黑的黑，白的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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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望泞眼里的冰慢慢融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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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笨蛋，粉丝的嫂子还能是什么意思？”她松开手，看着乌发滑落，抬手遮住了眼睛，让自己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，“你不知道我粉丝都叫我什么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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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蓉嘟囔：“我又不关注你，我干嘛要知道你粉丝叫你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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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传来了一声笑，含着显而易见的戏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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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不关注也能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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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的老婆，粉丝当然叫嫂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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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意思？”连蓉忍不住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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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？还是狐狸在逗她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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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沉默后，穆望泞问：“喂，小包子，要不要和我试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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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调平稳，语气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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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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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喜不过维持了两秒，连蓉就冷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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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太有自知之明，她就是一个小助理，家庭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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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穆望泞于她是高高在上的顶流艺人，是豪门的大小姐，是她努力一辈子够不到的天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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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试，试多久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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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几年去试试呢，可能只需要几个月，可连蓉害怕，害怕试一段以后，对方依旧风光霁月，而她可能是一蹶不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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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。”连蓉拒绝道，“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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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之后，就在连蓉觉得穆望泞应该是睡着了，听到了很轻很轻的一声“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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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风卷着不知道哪家阳台的衣架，叮叮当当地落在寂静的夜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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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帘偶尔被缝隙里钻进来的风撩起轻微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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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连蓉现在的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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