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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街上随便开个店铺都还得承担库存成本，更何况我们这种动不动就要给人上刀开胸的，这也怕那也怕..提前退休算了，也好给年轻人挪位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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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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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好了——”王秋琴连忙摆手，从中调停“刘主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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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于钦还想再说什么，被王秋琴拿眼神压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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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主任，您还有什么要提的意见吗？”王秋琴又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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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种半截入土，成天怕这怕那的老家伙，哪敢提什么意见，池副主任自己决定就好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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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仁宗说完起身就走，身后的椅子被撞得哐当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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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被气走了，会也只能先开到这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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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秋琴一声散会，大家陆陆续续往外出，等人都走光了，她才转头看向池于钦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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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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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甭说了，我知道您想说什么，是他非得从医学的角度跟我讨论的，不是我跟他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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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主任的资历在仁华很深，将来你要是晋升他的评价也很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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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于钦没接这话，沉默片刻后开口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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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信吗？昨夜里我要是没接这个诊，今天咱们都得在投诉接待办里喝茶。”声音顿了顿，接着道：“老师，病人情况很严重，老太太都跟我跪下了，求我救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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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室里悄然无声，过了好一会儿，王秋琴从椅子上站起来，走到池于钦身边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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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仁宗那里你不用管了，我来处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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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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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慢慢位移，刺眼的光线射入窗内，照的四面白墙，更多了几分惨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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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秋琴走了之后，池于钦又在会议室待了会儿，等她出来的时候，就见走廊的白墙边立着一人，唐臻两手揣在兜里，额头两侧细碎的绒毛在日光的照耀下，渡上一层金光，巴掌大的小脸，泛着嫩嫩的粉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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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于钦的目光在唐臻脸上停落两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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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臻觉得这人的眼睛里，似乎比平常少了什么，又多了什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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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了清冷，多了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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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找我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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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医生找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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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，我现在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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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于钦刚往前走两步，见唐臻还站在原地不动，那双眼睛虽然没盯着自己的脸看，但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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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喜欢盯着我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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