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千二百八十九章 大家都离我而去了么？

无力地坠落下来。

成功了！

我做到了！

这些骚狐狸，统统都被我干掉了！

从今往后，钟文是我的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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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属于我一个人！

望着黎冰下坠的身影，星零眸中闪过狂喜之色，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。

然而，喜悦的心情维持了不足半息，她却突然表情一滞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。

只见一道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黎冰下落的位置，双臂舒展，将她的娇躯一把抱住。

“钟、钟文？”

看清来人样貌，星零的心瞬间凉了半截，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。

他没有生气的资格！

他应该跪下来求你原谅！

拈花惹草的是他，害你伤心的也是他！

错的是他，不是你！

脑海之中，不断浮现出斜月玲珑的撺掇和鼓舞，可当真遇见本尊，星零才忽然发现，这些论调是多么的可笑，多么的不合逻辑。

我怎么会信了那女人的邪？

她脑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来。

“冰儿……”

钟文低下头，静静凝视着黎冰紧闭的双眸和苍白的脸蛋，良久之后，终于缓缓吐出一句，“死了？”

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，身影悲凉而落寞，额前的头发在风中凌乱，紧紧抿住的嘴唇挂满了苦涩，仿佛映照了出内心的绝望与不舍。

“钟……”

星零芳心一颤，嘴唇微微一动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忽然发现，自己竟然连叫出心上人名字的勇气都没有。

“宫主姐姐，青莲姐姐，小婉，珠玛……”

忽然间，钟文抬起头来，目光在一众红颜的尸身上一一扫过，口中讷讷地说道，“大家都离我而去了么？”

他的眼神从未如此刻这般暗淡浑浊，表情也从未如此刻这般萎靡颓废，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，又仿佛世间的万事万物都与他无关，可谓是充分诠释了一句话。

哀莫大于心死！

“对不起。”

望着他绝望到自暴自弃的模样，星零只觉心如刀绞，懊悔不已，再也抑制不住情绪，竟然痛哭流涕起来，“钟文，对不起！”

“星零……”

钟文这才抬起头来，茫然地看着她道，“这一切，都是你做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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