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。那么身为一名法师要降妖,除了本身的功力之外,还须注意什么?」
「阿公遇过难办的事吗?」
「瞭解。」申士杰频点头,换句话说:「好似一般人发生纠纷,当事者谈不拢,就请协力厂商介入协调,让事情圆满落幕。」
「我记得几年前,有一位住在都市的老阿嬷来找我帮忙,她的孙子出车祸之后就憨傻了,常常在半夜发疯乱叫,几个大男人都快制不住他。」
肖爷爷说:「看医生也治不好,那件事拖太久,那个年轻人的元神已经离开肉体,被不干净的东西占据了。」
「这种事情很难解释,可以说是累世因果造成,所以有一句话说:欲知前世因,今生受者是。」
肖爷爷不吝告知:「会一直干呕,把体内的秽气排出去。等仙仔降驾之后就身不由己了。」
「有。」他笑说:「感觉就像灵魂出窍,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在为信众服务。」
「其实也不一定。」肖爷爷聊着这一行的秘辛:「有几次不是仙仔本尊降临,外人根本看不出来,不过桌头只要看手势比划就知道降驾的是仙仔指派而来的神差。
「嗯,因为不准。」
肖奶奶兀自关门落窗,没打断老伴儿閒聊的兴致。一会儿,倒了茶水给他们俩。
「没想过。因为我瞭解这种事不能勉强,大部分的乩身、法师或道士都是被神明选上,才走上这一途。」
肖爷爷道:「不愿意做乩童,也是可以和神明沟通清楚,就像人和人之间的相处,也是靠沟通来维繫感情。」
「好,有空再聊。」
一如往常,肖朗骑车前往柚子园,途中,申士杰一手搂住肖朗,不愿错失与他亲昵的机会。
甫下车,申士杰每次都叮咛:「别忘记拿矿泉水。」
「要我别管还是别理你?」他质问。
申士杰表情冷酷,甩头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