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一拜故城侯?”裴奕临走前又回头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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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大掌门听后又是颔首,随后又言:“师弟所言甚是,为兄却有此意,只是也不晓得我这伯岳如今还见是不见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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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奕听过默然一阵,淡声道:“当不止于此吧,师兄或是多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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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黑履师叔远赴外海、南安伯又久不召见我、歙山堂族人迁得愈来愈多过后,我这伯岳对我的态度可就变得冷淡了许多。”康大宝所言虽不是好事,但这语中却无有太多颓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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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得裴奕面色黯淡,康大掌门反还出言抚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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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弟莫要忧心,他不是看我不起了,只是不想再跟我讲半点人情,只想重明宗全心全意供其驱使罢了。好处可给、资粮可供,但需得听话,狗一般的听话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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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大宝这话说得实在露骨难听,裴奕一时不晓得言些什么,迟疑了好半天才出声劝道:“师兄,这天下哪有几家不给别人做狗的门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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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大掌门跟着点头,只淡声道:“我自晓得这道理,更晓得说不得在我那伯岳眼里头,我家能与他堂堂费家嫡脉做狗,都已是念及往日情分才做的抬举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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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奕听得身子一颤,眉眼稍抬,不及发话,便就听得康大宝又开腔道:“这却是事实不假,我也没说不愿意做,只是我那伯岳还没给我机会呢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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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大掌门语气一顿,声音又淡了一分,在堂内空灵的回响起来:“拿宗门弟子骨血,换得做狗的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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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奕这下是真不晓得该如何言了,只是叹了一声:“各家都是如此,师兄也不消纠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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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大宝转了脸色,淡笑出声:“师弟说得不错,若有机会,当更加坚决才是!从前便吃过教训,我这时候再怕死人,怕只会死得更多。费家这时候便就把我编进队伍里头去打摘星楼,我都不敢言半个不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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