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端起酒杯,笑容温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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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中年道人哈哈一笑,仰头饮尽。他们是同门师兄弟,自幼一起修行,师兄待他如亲弟,甚至多次在宗门大比中故意输给他,只为让他多得些资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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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今夜,这杯酒里,下了“夺魂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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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兄喝下后,脸色骤变,捂着喉咙,不可置信地望着他:“你……为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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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真人静静地看着他倒下,眼中没有丝毫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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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,你不死,掌门之女如何肯嫁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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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百年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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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!你看,我学会御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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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约莫十岁的孩童踩着飞剑,摇摇晃晃地悬浮在半空,小脸兴奋得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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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真人站在一旁,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。这是他最疼爱的儿子,天赋极佳,甚至比他当年还要出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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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在那一夜,他在古籍中发现了一门秘术——“九阳圣体”,自己儿子正好是上好的炉鼎,若自己吞噬儿子根基,那自己结丹可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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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枯坐整夜,指尖敲击桌案,眼神明灭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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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时,他推开了儿子的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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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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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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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真人跪在地上,金丹破碎,灵力溃散。七百年的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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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颤抖,想起娶掌门之女时的意气风发,想起无数个夜晚,儿子最后看向他的眼神——不是恐惧,而是困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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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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