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不除,如鲠在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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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生!别发呆,快把韭菜递过来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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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姐的声音将傅长生从恍惚中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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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眨了眨眼,发现自己蹲在河边,手里抓着一把湿漉漉的韭菜。八岁的他穿着打补丁的裤子,脚上的解放鞋已经开了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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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、哦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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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长生连忙把韭菜递给二姐,冰凉的水溅在他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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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真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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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分明记得自己是大周六品世家家主傅长生,正在玄霄山渡金丹雷劫。可眼前的景象如此真实——初冬的冷风、韭菜的土腥味、大姐冻得通红的手指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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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生,你又做那个梦了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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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姐一边搓洗韭菜根部的泥土,一边笑着问。她比傅长生大五岁,已经是个能干的小姑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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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长生点点头:“我梦见自己会飞,还能变出火来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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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肯定是昨天村口放《西游记》看的!“大姐插嘴道,她把洗好的韭菜捆成小把,“孙猴子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,你也想学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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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姐姐咯咯笑起来,笑声在空旷的河边格外清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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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长生没有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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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向湍急的河水,突然一阵眩晕——水面下似乎有另一个自己在看着他,那个“他“拼命挣扎着,缓缓沉入黑暗.水中的他穿着和他今日穿着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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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“傅长生猛地后退,差点坐进泥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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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“大姐连忙抓住他的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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