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苍白的脸上,衬得瞳孔深处那簇紫焰愈发妖异。她抿唇笑了笑,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散晨雾:“是啊,王婶,这些年……多谢您照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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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婶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。她一把抓住南宫皖的手,那双手曾为她熬过药、补过衣,如今却冰凉如玉石。“傻丫头,说什么谢不谢的!你刚来的时候,瘦得跟纸片似的,连灶火都点不着……”她哽咽着,突然从篮子里掏出一包油纸裹着的桂糕,“路上带着!你最爱吃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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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少平别过脸去。他向来寡言,此刻喉结滚动,只低声道:“屋后的药圃,留给您。”那些珍稀药草,是他为压制南宫皖体内蛇毒一株株寻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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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婶抹着泪点头,又拽住傅少平的袖子:“傅公子,南宫姑娘怕冷,你……你多备件斗篷。”她话未说完,自己先愣住了——眼前的男人玄衣染霜,眉宇间的凛冽比初见时更甚,可此刻,他竟任由一个乡下妇人拉扯衣袖,连剑穗都未晃动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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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皖忽然上前一步,轻轻抱住王婶。紫焰在血脉中无声流淌,她却小心收敛着温度,怕灼伤这个曾夜半为她掖被角的老人。“我们会好好的。”她贴在王婶耳边说,声音颤如风中的蛛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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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少平沉默地提起行囊。转身时,他瞥见南宫皖袖口露出一截手腕——那里曾因吞噬丹药而皮开肉绽,如今只余一道淡紫色的疤,蜿蜒如幼狼的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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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长路未尽,此去无归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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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道蜿蜒,两人的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。南宫皖忽然驻足回望,远处的小院已成模糊的黑点。她轻声道:“少平,其实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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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傅少平打断她,解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她单薄的肩,“毒已解,仇未了。”他指尖掠过她发间一缕焦枯的尾梢——那是昨夜焚心狼焰的残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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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皖笑了。紫焰在她眸中跃动,映得眼角泪痣如血。她主动握住傅少平的手,掌心相贴时,两股真气悄然交融,一寒一热,竟似雪原与熔岩共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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