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0章 孤注一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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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是我们两个斗了起来，之后我败在他手上，才同他一起去救了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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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他是怎么救了曾的，这事梅师姐是知道的。那时候他不过是个炼气，但在棺城的吴蒙是炼神，又在山头请了五岳的真灵。要不是梅师姐出手，他那时候就得死在棺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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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稍做停顿：“之后他也还劝过我——叫我多想想自己该做什么、不该做什么，以免将来回不了头。我那时觉得人各有志、所走的道路也不同，未必谁是对的、谁是错的。只是到现在我才觉得，我痴长他几十岁，许多事情却没有他看得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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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此处时，剑侠们似乎略有些动容。肖索也皱眉沉思，只是仍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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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何就叹了口气：“这些事对你们来说自然也没什么。李无相所做的这些事，你们之中任何一个处在他当时那时候，该也都会那么做的。只是，还有一件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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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无相曾为外邪入体，这事你们是知道的。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，那外邪也上了我的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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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人又忍不住抬眼看他，娄何一笑：“我问问诸位，要有个外邪上了你们的身，神通广大、威不可测，诸位会如何应对？我想有人会选择一死，有人，譬如我，会觉得可以暂且利用这神通、做成自己想要做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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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你们这位李师兄呢，则两者都不是。他同外邪谈条件，想要同外邪平起平坐、商量着来。哈哈哈哈！那外邪就是因此觉得他这人朽木不可雕也，转而找了我——而我知道外邪上了身，做的头一件事，就是跪地膜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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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皱了下眉，觉得娄何的状态不对劲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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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何不是个洒脱的人，但此刻他说话时的坦荡气度，倒很像是曾剑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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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低声说：“娄师兄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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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何转脸看他：“你是还有些话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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