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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本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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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宗的门人站起来了。更加强大的力量涌入李无相的皮囊之中,他觉得自己“满”了——他从未修到过要成婴的地步,可现在他就是觉得,自己要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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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他同时还觉得不可能。像冥冥之中已经知晓了命运,或者知晓了那种命运并不存在,“成婴”这个想法仿佛从他的脑海中断绝了、变得遥远了,远到永远都抓不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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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是本尊?!什么意思?你不是被镇着的吗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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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觉得全身都发了凉。无论是体内精气充沛所带来的希望,还是觉得无法成婴所带来的绝望,都因为这句话而一下子被扑灭了。但他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冷静了下来,甚至觉得体会到了一点儿“朝闻道则夕死可矣”的感觉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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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他是本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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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邪就是本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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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意思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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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太一,是人道气运。人道气运的根本是人,人的根本是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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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业在他的皮囊中、神念中说话,语气平静。可李无相觉得他就像是在念悼词、像在交代后事、在为他自己刻写墓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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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将人魂镇压,就是将人道气运镇压,就是将我镇压。所以,玄教的确镇压着我,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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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是镇压着幽冥。”李无相觉得自己的脑袋开了窍。可灌进来的是刺骨的冷风,叫他一直凉到了心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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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一点都不难想明白,真的,只要听到了李业现在说的这些,就一点都不难想明白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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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白在幽九渊时,看到的幽冥地母为什么是奄奄一息的样子,也明白了三千年前战胜太一之后,幽冥教为什么隐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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