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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克一笑,也在他对面席坐下了,接过羊肉大口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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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来的时候,都经过了哪儿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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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克边吃边皱眉想了想,含含混混地说:“我不记得了,反正咱们就跟着梅师姐走,太累了好几天都不睡觉,脑子迷迷糊糊记不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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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真记不清了,还是因为外邪的那边的缘故被重丢到人世间,所以才记不清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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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稍微沉默片刻,开口说:“在幽九渊,你带我去下界找万岁的时候我看你记路挺清楚的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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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克被附身,带自己去幽九渊下界,自己因此也被附身,触动东皇印,暴露幽九渊所在。随后害死……随后姜介似乎是死了,自己出逃,接着玄教来攻——李克几乎是这一切的源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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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断定外邪一定是出了什么事,因此曾经动用它托生的权柄所从世间抹掉的这些人,李克、陆盘,才又出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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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这些人,尤其是李克,几乎都是曾经发生的一切的关键节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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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邪能夺去一个人的过去,这种神通他能想象。可还能改变整个世界曾经的过往吗?这种神通,他就完全无法想象、也不敢相信了,这就不算是什么人道气运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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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身上发凉,很害怕。但害怕的不是别的,而是自己来此世之后的一切都不是真的……是梦,是幻境,是虚幻一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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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克的神情黯了一黯:“唉,我宁愿当时不记得那路了。师兄,我不是说你,我是说……咱们俩当时要是没去下界,也会不会碰巧看到东皇印,你也不会不小心碰到了,幽九渊也就不会……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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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觉得自己的心猛地松了一下:“是啊。你还记得东皇印的样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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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不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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