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 人道气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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猪……猪圈……猪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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牟真元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之累，累到什么都不想了，而只想……嗅着身边恶臭的气息，感受蹄下的泥泞柔软，想要躺下去卧在里面，那样要比现在这样舒服多了，如果再打一个滚……打一个滚……这个念头叫他觉得周围的世界更加鲜明而真实了，他几乎就要放弃思考，而安于自己眼下……不，是原本，我原本就是一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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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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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想着，他就已经卧倒在猪圈乌黑的淤泥中了。可并没有他预料之中的那么舒服，或说他的肌肤感觉到了安慰，然而心中却什么东西在猛烈发酵、愈涨愈大，最终勃发出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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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气疯狂运转，一线清明绽开，牟真元抓住了这一瞬间的念头——我不是猪！我是人！我是牟真元！巨阙宗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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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将自己拉了回来，眼前重见血海、耳中重听到怨鬼嘶号，又回到了灵山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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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凝视还在，相比于刚才已变得极弱了，牟真元觉得如果这种凝视跟抓握一样，眼下就像是一个人刚刚用尽了全力、如今觉得双手酸软，再使不上力气了——凝视着自己的那东西，就像是脱了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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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非但没有感觉到半分的惊喜的，而是从心中生出相比于刚才、数倍的恐惧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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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的阳神，刚才被这东西，以难以想象的神通手段强行丢入轮回、托生到了一只待宰畜生的身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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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介他领到了东皇太一大帝的人道气运，还领到了气运中幽冥地母转世化生的权柄了吗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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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即开口：“姜真人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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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在现世中的肉身也在同时开口：“你师父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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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还站在他的面对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。可无论是牟真元的肉身，还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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