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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样子果然叫人望而生厌。”九公子冷冷说了这一句,转眼去看娄何:“怎么,它现在在你身上,你也舍得对付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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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何稍隔片刻才能发声:“神君……那东西……真是太一真灵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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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有什么所谓?听你们说它做的事,也是叫人生厌。既然叫人生厌,那是也不该是。你给我说说,你是想,还是不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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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何叹了口气:“我想把它当做利剑来用,但也知道此剑必然噬主。如果神君能出手,那我就想。早做了断,我也可以想别的法子做成我想要做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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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公子此时的神情看着才不那么冷了:“你这话说得倒是不错,听着是实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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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脸看李无相,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:“那你呢?那东西已经跟你了断了,你还非要跟它过不去?不知道这是取死之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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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是因为不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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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舒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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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舒服,不高兴。”李无相看着九公子的眼睛,“我这人,行事也谈不上光明磊落,为了能活下去,许多手段都能用。但有一点——只是为了活下去。有人逼我,我什么都可以做。但要是没人逼我,我也不会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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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那东西,我没有招惹过它,它既害我,又借着我害他人——有一个人没来由地对我这么干,我就会视为奇耻大辱,必报此仇,也就不管它是什么东西,又有多难对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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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公子挑了挑眉:“那你这人的脑子可真是怪,你是什么出身,养成这么个乖戾的性情?怎么,你小的时候是从没受过委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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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神君,我出身个隐世的家族,长在个叫桃源的地方。我那里的确与外面这世上不同,相比这里的阳世间,桃源里的人,的确更不喜欢当牛做马、伏低做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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