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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喜欢说“男人都不是好东西”,可若曾经非用情极深,是说不出这种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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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念头就在心里,但程胜非觉得自己仅是想一想,都会有些大逆不道——师父的前半辈子毁在情上,到了如今,或许还没学会教训。她总不会是在这些年里,对那位赵宗主也慢慢动了情吧?因为太孤苦寂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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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皱着眉,想了又想,忍不住把脚步声稍放重了些,走到窗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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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深吸一口气:“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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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,程胜非听到纸张被团揉起来的声音,接着才是程佩心的声音:“今天怎么这么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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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觉得我们在这里也很好,只有我和娘你相依为命,也很清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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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一会儿,程佩心说:“嗯。你要好好修行,不要分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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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胜非走到窗边把托盘递了进去:“娘,你吃些东西早点歇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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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佩心将东西接过去了,没有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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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胜非从窗边走开,又走到庭院中竹林的阴影下——过了一会儿,她看到窗户被关上了,随后屋内几点火光摇曳。她就叹了口气,走回到后院守着那孩子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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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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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阳城比想象的要大一些,李无相用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才到城东,又找了个睡在牛棚边的乞丐打听了,才找到“武太一庙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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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觉得此庙香火兴盛,应该很是宏伟壮观,但到了才发现就只是一座大屋孤零零的被城郊附近的树林环绕,周围既然没有住家,也没有围墙,更无人看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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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稍稍一想就大概明白了。此世是真有神,脑子清醒的不会来庙里偷什么东西,甚至说不定许多来拜的人都会主动打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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