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发亮了,把手上沁着黑斑。陈绣想要伸手去拿,但瞧见那些黑斑就又把手缩了回去。可在这个角度,她能看见李无相的侧脸了——被灶火映得微微发红,脖颈的皮肤绷得很紧,光洁无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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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轻轻吐出一口气,又打量被长年的烟火熏黑的黄土墙:“你叫李继业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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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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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肯定特别不习惯住在这儿。你能吃得惯这里的东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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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抬头看了她一下,又低头继续添柴,不冷不淡地说:“还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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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伱住得惯吗?你睡的不会是稻草铺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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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还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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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绣用背在身后的手把柳枝折断了。她还以为李家的小公子应该是那种温文尔雅、得体大方的人,可现在才发现他像个闷葫芦,冷冷清清,简直空有一副好皮囊。她心里生出点儿怨怼,可要命的就是那副好皮囊——她还不想立即气哼哼地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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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灶台里的火要熄了,李无相就拿过竹质的吹火筒,凑到嘴边向灶里吹了一口长气,火光又将他的脸映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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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绣长长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去,决定再给他个机会:“那是什么?看着挺好玩,给我玩玩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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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把吹火筒在手里晃了晃:“这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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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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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吹火筒。很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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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李无相看见陈绣先是愣了愣,然后微微张了张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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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在心里笑了一下。现在大致弄清楚陈绣的脾性了。有一种娇生惯养出来的磊落脾气,但心思也挺细腻,良知未失。如果再足够聪明,却又别太聪明,那就能因为自己刚才这句“很脏的”,搞清楚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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