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原形

促地喘息着，痉挛似地眨着眼，死死盯着他手里的丹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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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李无相走到赵喜面前俯下身、掰开她的嘴，将丹药送进她嘴里，然后将她的上半身扶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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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喜的喉咙缓慢蠕动着，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丹药咽下去。李无相将她抱到木榻上，再次掰开她的嘴，确认那丹药的确没留在她的口腔里，才给自己也服用了一粒，并从尸体的胸口将短刀拔出，握着刀坐在赵喜的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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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息之后药劲儿上来了。他先觉得有一股热流从胃里冒出，像是饮了烈酒。之后热意向着全身缓慢发散，又像是在数九寒冬喝了一杯热水，那暖流将全身的毛孔都蒸开了。原本后背与大腿上都留有无数细小伤口，早就疼痛难忍了，此时暖流一至，虽然仍有疼痛感，但那疼痛都开始收敛，并叫伤口产生了丝丝缕缕的痒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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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稍稍握了握刀柄，不叫自己脸上因为这痛痒而有什么变化，只沉静地盯着赵喜的脸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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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药应该也在她体内起效了。从一开始胸口几乎没有起伏，到逐渐能够嗬嗬喘息，再到上身猛一紧绷，歪头吐出一口黑血来，整个人的呼吸一下子顺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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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就侧过身，用一条胳膊将她的上半身慢慢扶了起来，既便于她呼吸，也便于自己一刀送进她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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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会儿之后，她咳嗽了两声，努力睁眼看着李无相：“……你就是外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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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，只问：“那边的那个就是把我关进来的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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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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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他杀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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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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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前是伱在跟我说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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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我还问了你月亮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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