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9章 回家

前黯淡许多。“按照约定，我来领取‘奖赏’。”他扯动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，语气尽量放的轻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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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办法，任谁在看到那一幕毁天灭地的爆炸之后也不会对这条龙有所不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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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素此时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，臣服在一位疑似传奇的卷册龙麾下？这不寒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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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米西斯抛出一枚龙鳞，鳞片在空中展开成半透明的地图，塞尔王国的边境线被标红。“你的述职报告会提到咒火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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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会。”巴素抚摸着提灯表面一道新裂痕，“我只会上交‘猩红尖塔遭遇散塔林会突袭，管理者巴素力战退敌’的完美剧本……以及申请调回总部的推荐信。”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乌尔木，“至于那个‘小意外’，就让它永远埋在沙漠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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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吓到的乌尔木突然踉跄后退，咒火不受控地从掌心喷涌而出，在地面灼出焦黑的沟壑。“你又开始了！”他嘶吼着跪倒在地，“说什么控制咒火……它根本就是瘟疫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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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米西斯瞪了一眼讪讪闭嘴的巴素，尾巴卷住少年腰际将他提起，另一只爪子按向他的额头。银光从龙鳞缝隙渗出，与咒火的绯红绞缠成螺旋。“呼吸，乌尔木。想象你在握住一只雏鸟的脖子——太松会飞走，太紧会捏死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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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需要你的寓言故事！”少年挣扎着，但咒火正被银光逼回体内，“你根本不懂……每次火焰失控时我都能看见他们的脸！养父的胡子烧焦的味道，养母最后那个拥抱的温度……这些你一条龙怎么可能明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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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爪骤然收紧，乌尔木的咒火被彻底压回皮肤之下。“我确实不懂人类的情感。”前世的记忆太过遥远飘渺，很多时候他甚至记不清那究竟是前世还是不过一场梦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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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米西斯松开尾巴，任由少年跌坐在沙地上，“但我清楚一件事——你烧死他们不是因为咒火，是因为恐惧。而恐惧，是可以被驯服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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