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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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计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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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一，二，三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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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况的「惶惶不安」不止是因为卷子，还有丑陋的性，时刻的担心让她高压到快要崩溃，「不食五谷」的身量更瘦，胳膊文弱地撑起来，掌心中能够依稀看到指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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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下看着掌心，尺子打了一次，手掌被打的骤然泛红，知道是自己考得不是满分，情愿被打那么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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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十一，十二，十三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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尺子打了二十余下，在第二十四次时打断，邱况不自主地缩回手指，晋替秋把她的手掰开，伸出两根手指打在她的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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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为什么考得差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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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况感觉手心攥了一团火：「我不会那些题，可能是有一段知识点没有听懂，需要用这个知识的后面的就都不懂了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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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替秋拿着她的手，又打了一遍：「不会问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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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好意思问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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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替秋在对话时又打了几下，火的触感更加明显，邱况从小到大被打的次数为零，只有在晋替秋这里挨过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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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是被打了，还是要继续报数，对于报数不熟练，报着报着不知道错与对，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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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尺子声中，她盲目地报着数目：「三十七，三十八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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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现在几次？」晋替秋停下了，不只是邱况的手红了，她的手也红了，凝结在手的关节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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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况猜测：「四十二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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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四十六次。」晋替秋说，「重新计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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