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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清抖得更加厉害了，她甚至觉得现在碰到陨石碎片会浑身无力的人变成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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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进化能力被完全压制了，你不用担心我会反抗……清清，你可以杀了我，就现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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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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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云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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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清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，就连一开始杀腐败程度不高的丧尸的时候，她都花了不短的时间来克服心理障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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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点都不喜欢夺去其他生命的感觉，况且她从来没想过要杀掉隋云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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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连对谢安南和谢向北见死不救都没做到，现在又怎么可能会亲手把刀扎进隋云暮的心脏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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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云暮忍耐着强烈的眩晕感，努力把视线聚焦在纪清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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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到纪清在退却，陨石碎片离他稍微远了一点，他的神智也稍微清明了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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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像是怕纪清不肯动手杀掉他一样，又说：“杀了我，这是你唯一可以摆脱我的机会……清清，这也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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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清也想杀了他，但是她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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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她杀了隋云暮，就和强迫兔子去吃肉没什么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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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云暮明知道这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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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她现在杀了他，恐怕之后的每一夜，她都会在此时此刻的噩梦中惊醒，这样她才是永远都摆脱不了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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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过我……不行吗？”纪清的声音都在微微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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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现在的场景很不合时宜，但是隋云暮硬的一塌糊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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