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的的石块压住,昭佩喘不过气只好坐起身来。这一动弹把子夜给惊醒了,迎上子夜询问的目光,昭佩惨淡一笑:“躺得久了浑身有些酸,我出去走动走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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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夜陪您去。”说着便起了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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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佩下了榻便按住她:“你去睡吧。我想一个人走走。”子夜有些不放心地望着她,昭佩又说:“我没事。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子夜还是在安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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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脑袋里空空的,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园子里。现在所有的人都睡了,府里安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好像,她的方等还在一般。一股无力与挫败,狠狠撞击在她身上。昭佩几步没有走稳,倚着红柱跌坐在冰冷的台阶上。夜里很冷,她紧紧抱着膝盖将头埋在双臂之间。习惯以这样的姿势来告慰自己受伤的心,从小到大依旧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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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的她,还有她亲爱的哥哥。记得尚且年少的时候,昭杰会提着灯笼大街小巷地找她,一边找一边喊:“佩佩!”而就在方等离开的不久前,接到了消息。城破之后,徐府扫劫一空,没有人在那一场浩劫之中活着出来,除了远在荆州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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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没有人会纵容着自己的任性到处找她。如果昭佩愿意,她可以在一个地方躲上三五天直到饿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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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等、哥哥、爹爹、二娘、嫂子、芷烟、萧统、萧衍…….那么多的人离开了她,她…….越来越孤单了。她,还剩下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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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佩哆嗦着躲在暗夜的一角,浑身冰冷麻木。霜露染上她的衣角,润湿了她的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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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佩佩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冷不丁听见有人唤她。昭佩以为自己幻听,没有理会。却又听人喊她:“佩佩。”话音刚落下,就是一双大手托住她的手肘欲将她扶起来:“夜里凉,坐在这里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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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听清这是萧绎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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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佩连忙抹了抹脸,避开他的手自己扶着柱子站了起来。萧绎的眉头深深蹙着,颇为担忧地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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