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章 相见语依依（2）

佩嘴角笑意有些讪讪了，窘迫笑道：“怎的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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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摇着头浅笑：“无事。”可你，并不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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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佩在这样的安静中有些无措，尤其是他那样深切的眼神。正要说话，却听萧纶问：“他的名字是叫方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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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佩微愣，还是点头了。而萧纶却是苦涩一笑：“佩佩……依旧没有忘记一个人，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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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白“一个人”指的是谁，脸上笑意渐渐凝固，就连眼中神采也黯淡下去。她垂下眸子望着月光倾泻在她的脚下，云头绣鞋忽而变得虚无起来。“怎么能轻易忘记呢？有些事情，是一辈子的事……”好似在说与他听，却更多的实在喃喃自语。凄哀，无奈，疼痛…….从她口中落下，狠狠打在萧纶的心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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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去看她。笼罩在清冷月光中那个女子，乳白色的衣衫更是冷意。她垂下了眸子，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神情，可他依稀可以从她的脸上寻出几分凄哀。那种凄哀，竟是岁月不能抹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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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纶恍然发觉，眼前的这个女子，到底是不是昭佩。是不是原来那个红衣翩翩，笑起来就好像是阳春三月的昭佩；是不是那个时不时就有鬼点子，时不时就忍不住溜出去玩的昭佩； 是不是那个总是会脸红也总是会哭泣的昭佩……可答案是，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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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女子，沉默冷然、内敛隐忍、她时不时陷入自己深深的思忖之中，喜怒难辨。原来岁月如此之长，年华却如此之短。曾经的昭佩，真的就这样消失不见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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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纶的心骤然一缩，半晌缓不过劲来。不过他慢慢告诉自己，万物都在变，每个人都在变。没有人可以逃过时间给与的劫难和蜕变。那样年少轻狂的喜怒哀乐，注定是无法再去触及的。他们，终究只能随着时间，在红尘中几番翻滚，而后满身尘埃的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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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名的有些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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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佩轻叹了声：“六真，我好不容易来一次。别那么无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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