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、8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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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像流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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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像是一颗*，在周家的客厅炸开，连默不作声，一边假装做饭，一边偷听的幺婶都跟着紧张起来。公公开着车把我们带到医院，事实的结果是我真的流产了。一个在我肚子里不到七个星期的宝宝，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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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在病床上，周乐航一直握着我的手不说话，我知道他哭过。我想睡一觉，可是睡不着，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感到浑身无力。我说：“现在你可以同意跟我离婚了吧，你们把我糟蹋成这个样子，还有脸见人吗？”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脸面这东西，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下三滥的勾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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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孩子，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呢，我几乎都没曾发觉他来过，摸着仍旧平坦的小腹，说：“他折磨了我一星期，一点儿也不厚道，说来就来，说走就走。不过你就幸福多了，至少你还有一个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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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离开你，老婆，我们不分开。”他握得我的手有些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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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分开还怎样？还要一次一次用到捅我吗？我明白，你对林霜瑜说不出狠话，当她说她有你的孩子的时候你就心软了，她的孩子是无辜的，我的孩子就应该来。你们太残忍了，我已经要退出了，还用得着对我赶尽杀绝吗？”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他，使劲打他，打死他，我的孩子就会回来。我咬着牙：“你们为什么不去死？去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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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我拼死打周乐航的时候爸妈和公婆来了，他们看见我不要命了似的抓住周乐航不放，而他任由我撕扯的样子，吓得赶快把我们分开，妈妈抱住我只知道哭，不说话，爸爸说我都这时候了还任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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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做任性？我六亲不认的和爸爸顶嘴：“我的孩子因为他和林霜瑜没有了，我任性一回还不可以吗？妈你让他们走，我不要看见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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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不走，欺负我们孩子没有爹妈是怎么？”我躲到妈妈怀里，“好孩子妈妈在，妈妈不让谁再欺负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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