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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天北京下了一夜雪,星期一早上漫天皆白,万树梨花开。空气突然清新,呼吸时感觉似有一点甜甜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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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砚瓦一下楼,先找了块硬纸板,把前后车窗玻璃上和后视镜上的雪刮掉,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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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区里的积雪没人处理,起早的人们都是锻炼身体或者赶着上班办事的。车轮辗过的地方就把雪带走了,带不走的就被压扁压实,等着太阳光顾,慢慢溶化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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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街上来往的车辆多,似乎交通部门也喷洒了什么东西,路上不见了雪的踪迹,只剩下一路黑黑的湿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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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砚瓦听见手机响了一声,是短信的铃声。这么早,他以为是乱发广告的,就没在意。他见马路两侧积雪,不由唱起李少春《野猪林》里林冲的“大雪飘扑人面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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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雪飘扑人面,朔风阵阵透骨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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彤云低锁山河暗,疏林冷落尽凋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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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萦怀难排遣,荒村沽酒慰愁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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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家乡,去路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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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妻千里音书断,关山阻隔两心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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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什么雄心欲把星河挽,空怀雪刃未锄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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叹英雄生死离别遭危难,满怀激奋问苍天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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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?问苍天缺月儿何时再团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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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苍天何日里重挥三尺剑?诛尽奸贼庙堂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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壮怀得舒展,贼头祭龙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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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为何天颜遍堆愁和怨......天啊,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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