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砚光瓦影（49）

在一次朋友聚会时，挨着一位韩国商人坐，那人一句汉语也不会讲，但却用汉字抄诗，送给大家作纪念。那诗每句七字，似通不通；那字一看是汉字，但偶尔有多笔少笔，或者我们已弃用的字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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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熙贤是位教师，可能受他父亲影响，也粗通文墨。金永陶把这意思翻译给父亲，金熙贤一听，象是得了诺贝尔大奖，连连点头称是。他一激动竟然唱了起来，那腔调似曾有闻却也一时想不起是什么。他见陶砚瓦神情疑惑，就一字一顿地说：“老、调、八儿”。陶砚瓦马上明白了，说不是“老调八儿”，是“老调梆子”，也叫保定梆子，是冀中平原地方戏。陶村人都会哼几嗓子，他们不解其意，就念讹音“老调八儿”。没想到这个老调连同其名讹音一起传到了韩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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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砚瓦也哼起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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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若是给他定死罪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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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岁的心意看的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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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若是赦了潘仁美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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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王爷必然不容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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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大重担交与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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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条龙相斗我在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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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熙贤十分认真地听着，边听边说着什么。儿子翻译说：跟爷爷当年唱的一样，太好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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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唱得都尽了兴，陶砚瓦就说不要再喝了，别耽误明天回家认祖。就说好明天一早启程，请张忠翰出个商务车，陶砚瓦父子和金熙贤父子一块回去。方丽琼也非要跟着去，陶砚瓦说也好，你正好负责摄影摄像，留作纪念，估计北京台也不要这个。方丽琼说：每日文娱播报肯定不会要，说不定其它栏目要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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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忠翰说：我刚从老家回来，再说是你们老陶家的事儿，就不跟着掺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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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北京到深州0公里，沿着西二环一直向南，进入大广高速公路，两个小时即可见有深州出口。一路透过车窗望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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