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双秀的观察,你我要为这事找他,他会更加坚持自己的意见,可越过他去找别的领导,他要知道了会恼羞成怒。但如果按他的意见办,将来出了问题不知他敢不敢承担?即使他敢于承担,心里也必定会不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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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服务处负责丧葬事宜的副处长赵连通推门进来了,他本来是来找陶砚瓦的,一看人不在屋里,就到刘世光这儿来了。他是个老司机,前些年转了干,做过多年车队调度,刚提了服务处的副处长。进门就问:怎么着?家属等着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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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报告是他拿给陶砚瓦看的,他指着张双秀的批示说:这他妈怎么办?这不他妈傻x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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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砚瓦看了看刘世光,说:改小厅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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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连通说:改?可以,不过你们两个领导可听好了,出问题我概不负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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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怒气冲冲调头要走。陶砚瓦说:等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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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砚瓦说:张双秀是我深州老乡,还是由我出面说说试试吧。你们两个听着,看他什么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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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陶砚瓦就用刘世光电话拨打内线,而且放了扬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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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首长好!我是砚瓦。”陶砚瓦故意用部队的习惯称“首长”,想拉近一点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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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砚瓦啊!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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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的重要批示我们都学习了,就是怎么贯彻落实,还有点儿顾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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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一件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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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八宝山告别室,他们已经提前定了,临时再换可能来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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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联系了没有?没联系怎么能知道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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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首长还有,就是咱对离休干部历来都安排在第一告别室,改了怕家属有意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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