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必走程序（13）

常笑道：俺当然不是冀州人，俺是山西榆社的。爸妈生俺是第三胎，是偷着超生的，就把俺给了河北高邑。等俺念大学时，又来找俺，让俺回去。唉，叔啊，俺是个苦命人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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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这段话时，常笑不再用普通话了。不知是她故意呢，还是不自觉带出乡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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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上了车，常笑说她已经定了王府井汉庭的房间。陶砚瓦就开车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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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汉庭门口，陶砚瓦就要走，常笑说陶叔叔您不能走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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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我必须请您吃个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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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砚瓦看常笑真诚的样子，如果他真走了，她会很伤心。想想反正已经帮她调动了工作，吃个饭应该也在情理之中。就说：吃饭可以，就吃面条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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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笑说：好，就吃面条儿。咱们先进去办了手续。她过来挽上陶砚瓦的胳膊朝里面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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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常笑也不是一般女子。她念书时语文好，作文也常受老师表扬，有时当着全班人念，还曾被作为范文贴在墙上供同学们赏读。念大学时也参加了学校的文学社团，在系里略有一点名气。这次来京前，她在网上搜索“陶砚瓦”三字，竟然出来一堆关于陶砚瓦的东西，有像素很高的人像照片，陶砚瓦对她微微笑着，一如真人般亲切；有人物简介，详细介绍了陶砚瓦的履历和文学艺术成就；有陶砚瓦的文章诗词，出席活动和书法作品图片，也有当今文化名人评价陶砚瓦的诗文讲话。她感到自己认识了一个有品味的人，特别是帮她调动工作这般容易，更让她产生深深的信赖感、依赖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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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手续时，常笑问：来过这儿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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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砚瓦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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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，请你上去参观参观。又把胳膊一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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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砚瓦迟疑一下，跟着进了电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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