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另有所指,转头问,“小顾你是北方人吧,还适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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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华城两三年,习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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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当着文清让的面,有些事顾以诚不方便提,这会歉疚自责一股脑涌上来,压在心头,后面几句话说得分外艰难,“对不起,阿姨,那天我在的,我不应该让他出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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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么说。要是这段时间没有你陪着清让,他可能很难熬过来,”秦宛柔声说,“你愿意照顾他,我真的很感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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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以诚摇头,坚定道:“照顾他一辈子我也愿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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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。但人生还很长,先不用想太多以后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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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宛微笑,眉目间有种历经风雨后的平和,悠悠回忆往昔,“清让从小就很懂事,可能是觉得我离婚后一个人带着他很辛苦,怕我操心吧,有时让我觉得太懂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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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他七岁那年,我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,送了他一套绘本。他那时还不太能看得懂上面的文字,但很喜欢读,有时间就坐在那里看,喊他吃饭也听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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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天我外甥女来家里玩,一眼看中了那套绘本,他什么也没说,很爽快地把绘本送给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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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宛事后有些诧异地问儿子:你不是很喜欢这套书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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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岁的文清让答得很乖巧:没关系,妹妹喜欢就送给她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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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以诚想象了一下,并不意外,“挺像是清让哥会做出来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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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象中对方一直是这种淡然的性子,鲜少主动争抢什么,原来从童年时期便有迹可循。不禁思绪飘得有些远:文清让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,过得快乐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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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宛的声音把他拉回来,“是啊,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,我要排练演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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