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情肃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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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行平静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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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既然立教称祖,当为天下做个表率,更何况,若是无能为力倒也罢了,可既然有那么一两分生机,徐某自当一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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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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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行挑起眉眼,眼神桀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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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某一生纵横,遇敌还从不曾退避过,既要御革鼎之拳、行革鼎之事,又岂能蝇营狗苟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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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黄举天都知道,做人就为图个痛快,难道徐某还会不如你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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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举天凝停虚空,哑然良久,才叹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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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恨教主晚来一百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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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下子变得意兴阑珊,将手中一夕剑随手抛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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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行袖袍一卷,将之摄入掌中,再交给李云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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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那口剑,再感受着其中沉寂的神魂,目光浮动片刻,才叹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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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前辈、杜祖师,还请退远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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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显刚想说些什么,就见徐行摇摇头,只是淡然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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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镇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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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显面容一滞,徐行又笑了声,自嘲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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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,我也未必镇得住,只不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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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挪开目光,落到李云显、杜光庭,乃至遥远处的狄怀英、司马承祯,以及正在幽冥世界深处,度化亡魂的法海,摇摇头,坦然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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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上,机会到底是更大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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