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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子书站在客厅也没事做，就跟着回了卧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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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，路知遥又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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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加个联系方式吧。”路知遥说，“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，等你哪天死了，我还能去给你收个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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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行笑着打开手机：“收尸的事你不用担心，我都和朋友商量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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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收尸都不愿让我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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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能麻烦你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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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系方式加好了，路知遥顺手翻了翻她姐的朋友圈。老姐世界各地到处跑，记录下来的照片都是她没见过的自然奇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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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行偶尔会在照片中露面，每一张都呲着大牙笑。包括现在也是，路知行在聚少离多的妹妹家里，算不上熟悉的环境，却自如得回了老家一样瘫在沙发上抖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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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抖腿。”路知遥踢了路知行一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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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防止血栓，防止血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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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能说什么呢，谁都拿路知行没有办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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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觉得自己看到姐姐还能回来，应该是要高兴的。可刚刚情绪那么激烈，突然又往另一边拉扯着要往高兴上想，对于如今的她来说这样的情绪转折实在太困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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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愤怒也没了，高兴也没了，只剩下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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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一盆水遇上一簇火。最后只剩下轻飘飘的蒸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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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，姐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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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叹息，也不知道为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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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妹妹。”路知行学着她的样子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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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无语了，又踢了她姐一脚就回卧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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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子书在书桌前端坐着等她。刚才路知遥离开客厅回卧室，段子书跟着回卧室后她又离开卧室回客厅，段子书差点以为路知遥时在躲着她，紧张得不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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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进屋，路知遥什么也没说，直接爬上了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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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子书跟着也坐到床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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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继续拖下去了，事情好像总会越拖越麻烦，明明她们好像马上就要把事说开了，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一切都戏剧性地平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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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子书也很不适应这样的转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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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路知遥说：“你生气了吗？不要误解我，我只是觉得出去打个工能让你更轻松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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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路知遥闷闷地回答，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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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上去彼此理解了的答案，可段子书不是傻子，她知道路知遥只是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掰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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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知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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