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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只是因为这个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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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段子书的母亲，路知遥一直以为她们关系恶劣到爆炸的母亲，也没有劈头盖脸地训斥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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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让她歇够了回去把毕业证拿了就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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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姥姥当初拿着母亲作为对比，骂路知遥不成器的言辞也比这激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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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不，我不是说，我只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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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觉得自己的五官也在不受控制地拧在一起，凑出一个不太礼貌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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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感到有些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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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破产和酒精让段子书的神经变得脆弱又敏感，路知遥想到，段子书不该是如此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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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她那样的人物，不该经历了非常痛苦的过去，才能让她放下理想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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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不行，”她不禁叨念出声，“不能这样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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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子书抬头看她，不知道路知遥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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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受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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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别扭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安慰，显然，这是不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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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主动去揭开对方的疤痕，就得为背后的血肉模糊负责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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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路知遥不会安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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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段子书湿润的眼眶，不明白眼泪为何能如此轻易地流出，难道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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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。”她捧起了段子书的脸，轻轻吻在眼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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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怜，多么可怜。”她说，“你辛苦了。如果我也在你身边的话，也许就不会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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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子书猛地站起来了，高出一截的身高并没有让此时的她增添多少压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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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。”泪水又这样轻松地流出来，不需要任何铺垫，她重复道：“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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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就可以画出你。”段子书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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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没懂这是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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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没有铺垫，后面没有解释，单单的一句话，路知遥没懂这是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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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拭去段子书的眼泪，很快便有新的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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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姥说得没错啊，眼泪流多了就会显得廉价。第一次看到段子书的眼泪让她感到慌张，现在却没有额外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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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想，啊，又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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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的段子书就不会这样，那时候她做什么都很出色，她不会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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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只是做错了题就能急出眼泪的自己比起来，段子书应该坚强得多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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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大小姐，你怎么能破产呢，你怎么能沦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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