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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，团成团扔掉还不够，一定要撕得很细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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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段子书便很少动笔。她坐在画架面前，一坐就是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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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削了个苹果吃，顺便帮段子书也拿了一个。送过去的时候，她看到段子书在玩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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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在看什么，拇指迅速地划过屏幕，接着锁屏收起手机。看着画布，没过几秒，再度拿出手机解锁，随意地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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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她手指划动屏幕的速度，路知遥不觉得她能看进去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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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，画纸上没再出现过第二笔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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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子书又落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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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退步了。”她说，“手感连以前都不如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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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很正常的吗，路知遥想，什么技艺许久不做都有可能生疏。但这些日复一日练习过的知识也很难彻底忘记，只要熟悉几天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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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段子书十分接受不了这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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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什么都没说，她看着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段子书，保持了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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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排班在路知遥的有意安排下是重叠的，段子书请了几天假，又碰上休班，已经歇了好多天。终于也到了上班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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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画的事理所当然被排在了后面，现在柴米油盐的优先级更高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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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是突然从一个世界走向另一个世界般，对于本不算熟悉的打工生活更加陌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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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床成了件更艰难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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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段子书对起床还是挺积极的，主要体现在闹钟一响她就坐起来了。还在留念被窝的路知遥看了都觉得惊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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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等路知遥念念不舍地离开被窝换好衣服，回头一看段子书还在坐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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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闭着，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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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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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上，段子书身体一颤：“我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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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都还没睁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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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歹算是给了个愿意起床的架势，路知遥没有说她，看着段子书磨磨蹭蹭从床上下来也就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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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出门的时候，在家蹲了几天的段子书顿时缩起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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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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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有作为礼物的围巾，还有路知遥借给她的外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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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。”路知遥坐在电动车上，招呼段子书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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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子书看向奶茶店的方向，她又变得不情愿起来。歇班后再上班的后遗症变得格外严重，她想到晚上才能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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