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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，她又提起刚才的事：“如果病好了，不会再传染你了，可以继续抱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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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正在衣柜里翻找更厚一点的裤子，随口回答：“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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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还有前提条件，路知遥，怎么还是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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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子书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：“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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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停下翻找，手里还拿着一条大红色的秋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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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意识到昨晚的道歉不是段子书烧昏了头的产物，她在借着发烧的机会说对不起，希望能弥补当年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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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高中的时候就这么喜欢我吗？”路知遥突然开口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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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子书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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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抿着唇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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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阵，段子书才给出回应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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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一个字，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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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觉得脸颊的肌肉有些酸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咬紧牙齿了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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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早上想吃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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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兀的转折，段子书本以为她们会继续这些话题聊聊过去的遗憾。但是没有，路知遥显然不想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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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什么都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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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诊上人不算多，好巧不巧的，她们在这里碰到了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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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张，以及那个要过她联系方式的大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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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看到小张的时候，小张也看到了她。两波人面对着面，都陷入了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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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你想得那样。”小张率先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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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什么都没说呢。”路知遥回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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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眼神什么都说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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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玩笑，我的眼睛里又没装字幕。你心虚还敢怪我？”路知遥掏出手机，“我把你们发到群里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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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小路姐，我错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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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生从头到尾没有说话，甚至笑盈盈的，似乎觉得这样被误会挺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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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路知遥根本懒得去误会她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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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小张滑跪后，路知遥收起了手机。她本就没想发到群里去八卦，解锁、打开相机、拍照、发群，一系列动作下来很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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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昨天晚上发烧了，她不放心我一个人，今天陪我来看病。”小张解释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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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我们这边差不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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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今天店里人手不太够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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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我下午还是去上个半天班吧。”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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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可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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