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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一个龙摆尾，猛拧把手，电动车如同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，扎入不可能有交警检查的小巷。巷子里的石板地高低起伏，轻便的车子便随着上下跳跃。两个人一路颠簸着，杀入了菜市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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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菜市场就是一座规模还可以的购物超市，路知遥从车上下来，段子书还在魂游天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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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电动车不能带人为什么还要设计后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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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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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走进超市，路知遥随手拽过一辆购物车。“嗯……得买点鸡蛋，家里没鸡蛋了。”她说，“顺着逛吧，看到该买的就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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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很喜欢逛超市，把需要的东西放到筐子里，盘算以后的用途，满足感十足。除了结完账看余额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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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块钱一盒的牛奶，路知遥，一盒草莓牛奶一块钱。”段子书指着前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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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看过去，看到那一排永远在打折因为正价销售不可能有人买的香精小饮料：“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喜欢喝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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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里走了一些，路知遥去比对两款卷纸的价格。段子书顺手接过购物车，在她身旁跟着。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，但路知遥其实有些高兴，她想段子书也没有那么没眼力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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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的时候，她对幸福的最大想象，就是两个人一起去逛超市了。非常有生活气息，且不会有太大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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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主要的是，亲近。热恋的情侣总是去看电影、去吃饭，黏糊糊地牵着手腻在大街上，但很熟悉的人才会一起去逛超市。然后，推一辆购物车，偶尔你推，偶尔我推，距离就当是在这一来一回中拉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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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她只知道段子书富有，却不知道她们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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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卖蔬菜的区域，路知遥先是到旁边买了一兜鸡蛋。她想过菜市场的菜可能会更便宜，但她怕段子书因为菜市场的卫生条件连带着里面的菜也拒绝吃，洗干净也没用。中午就是这样，外卖中有一道菜有些凉，油微微凝固沾在盖子上。即使拿去微波炉加热了一遍，段子书也没有动过一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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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过头，看到段子书正在看土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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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起一颗土豆，微微皱着眉，似乎在思索为何沾着土的东西也能摆在台面上卖。片刻后，她把土豆放回去，捻了捻手指，十分嫌弃沾在手上的尘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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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想起了段子书的成人礼，那场面直到现在她还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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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着盘子的侍者不小心撞到了段子书，餐盘里的食物似乎并没有弄脏她的衣服。段子书站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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