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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快进来，我不会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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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雁看着她变脸的速度，沉默了一瞬，但姜渔还在催促她，她已经答应下来也只能进了试衣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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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渔的婚纱已经穿了一半，但后面绑带的设计比较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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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雁捻着极细的绑带，观察了一会儿，知道了大概穿法后，对不太老实的姜渔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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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乱动，我帮你穿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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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渔偏着头看她，眨了眨眼睛，还没开口说什么，头就被戚雁强行推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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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，专心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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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雁说着，便垂眸替对方仔细弄着背后的绑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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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虽然让姜渔专心，但真心不能专心的却是她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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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乖巧穿着漂亮婚纱的人儿，她只觉得自己指尖不小心触碰到的肌肤有着一种怪异的罪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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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渔，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吧？”戚雁隐下眼底的情绪，缓缓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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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姜渔表现出第一次看见的样子，但对方眼底里的小情绪并没有避着她，也让她从而发现了端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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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戳穿了的姜渔眼中闪过一丝紧张，微微抿了抿唇，手指绞着发丝，也没有否认对方的话，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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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这是你们人类结婚的衣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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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戚雁皱起眉头，刚要给对方扎最后的蝴蝶结时动作顿住了，沉吟片刻，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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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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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再注意对方是否知道这是婚纱的事情，反而注意到了姜渔的用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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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里，姜渔不止一次提过“人类”这个词，正常人也定然不会主动把自己排除在人的行列里，如果姜渔不是精神病，那就只能是真的不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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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雁最后替对方将带子系好，斟酌了片刻，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开口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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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非你不是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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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以为姜渔要犹豫一下，但没有想到姜渔顺着她的话笑着就应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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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人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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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雁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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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渔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自己骂了，还在认真地和戚雁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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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见过的，你忘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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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眠山那条河畔边，那只最漂亮的小鳄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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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渔转过了身，戚雁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对方的眼睛，银灰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身影，里面的期盼让人不忍心看到她伤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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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戚雁认真在脑海思索了一遍，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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